赤柬興衰系列(5)
作者: 宋 征

故事連載

更新於︰2017-05-19 Print Friendly and PDF

編者按:赤柬,亦稱紅色高棉、赤棉、本文作者是研究赤柬的專家。這篇著作對赤柬這個20世紀人類最邪惡殘暴的政權有全面的考察、研究。尤重於赤柬與中共的關係。本刊付於連載。作者特別附言:本文開始部分概括敘述較多,後半部分會精彩。請讀者耐心。(本文的參考文獻出處全部刪掉以簡潔文章)

周恩來導演西哈努克流亡政府


周恩來對西哈努克、紅高棉和北越分別使用了不同的「背對背」手段。綜合那些資料和西哈努克回憶錄所記述的大體情況如下:

對於1970年3月18日的「朗諾政變」,西哈努克既恨又悔,他在飛往北京的專機上失聲痛哭。周恩來獲悉柬埔寨事變後,當機立斷決定仍以對待外國元首的規格,迎接被廢黜的西哈努克。19日上午周恩來異乎尋常地請求41位外國駐華人員到機場充當他的迎接道具。當時在北京,許多駐華人員此刻尚不知道西哈努克已不是「柬埔寨元首」了。但仍有一些國家的外交官警惕周恩來的異動而拒絕參加迎接西哈努克。在北京機場,周恩來擁抱了西哈努克。周恩來巧言道:「您仍然是柬埔寨國家元首,我們永遠承認您。」據說西哈努克「十分激動」。《人民日報》當日發表消息,還破天荒地刊登了去機場迎接西哈努克的外國人員名單。

周恩來陪同西哈努克乘汽車來到北京釣魚臺國賓館,安排西哈努克住入5號樓。然後,周對西哈努克問道:「我們已知道柬埔寨國內形勢發生了重大變化。昨晚我和毛主席進行了討論。我想問你,你打算怎麼辦?是否準備同敵人進行鬥爭?」這種問話含義是很明確的,全看西哈努克是否還有價值,也決定中國是否承認朗諾政權。據說西哈努克表示「要報仇雪恨」,誓言「我準備戰鬥到底」。周當時沒有表態。當天晚些時候,毛澤東批准了周氏寫下的關於留住西哈努克在北京進行顛覆金邊政府的書面策劃。隨即,周恩來命人迅速組建「柬埔寨事務辦公室」(「柬辦」),專職對柬埔寨事務的處理。就是這個「柬辦」與其後聚集到北京的柬共秘密份子,合夥堵塞了西哈努克的資訊通道,使西哈努克對柬埔寨局勢、對金邊政府的動態和對法國美國的調解努力都一無所知。

周恩來開始施實他的連環計畫。他和西哈努克進行了兩次長談,把西哈努克的私恨引向美國。周首先告訴西哈努克,是美國策動了朗諾政變。據參加談話的中方工作員回憶,談話的主要內容有:一,周表示,西哈努克應該與共產黨合作,要求他與北越、寮共舉行一次首腦會議以討論「聯合抗美」的措施;二,關於在柬埔寨國內開展武裝鬥爭問題,周表示:西哈努克在北京,很難指揮柬埔寨國內的軍政事務,因此西哈努克應該與紅高棉合作,發動內戰,推翻朗諾政權;三,周提出在北京成立西哈努克與紅高棉聯合的流亡政府,中國為柬埔寨內戰提供全部的武器和金錢。

西哈努克落難之際,報仇心切,慌不擇路,忽然間碰上了周恩來這種熱情的俠義幫助,自然是感激涕零。他無法知道的是,周恩來要扶助的真實目標並不是他而是叢林「紅高棉」,為此周恩來正在一步步地把紅高棉塞給他。西哈努克更不知道的是,周恩來已召喚範文同和沙洛沙速來北京,商議如何利用西哈努克名義去插手柬埔寨事務。沙洛沙,紅高棉的「總書記」,不過他現在改名換姓叫「波布」(Pol Pot,亦譯「波爾布特」)。此時,北越急於消除柬埔寨事變對越共所形成的威脅。共產黨的見縫插針、不擇手段、行動快速,根本不是西哈努克能夠想像的。3月21日上午,周恩來與西哈努克商談如何推翻朗諾政權,下午他就與剛來到北京的範文同密語:「……他(朗諾)會恪守中立原則。所以,我們可以承認朗諾政權。法國會勸告朗諾不要進攻(在柬埔寨東部的)北越和南方越共的部隊。過去兩天的事態發展說明瞭這一點:朗諾政府保證繼續實行中立政策,他還特別下令保護中國和蘇聯的駐金邊使館。對朗諾來說,他不想觸犯中國和蘇聯。」在提到西哈努克時,周恩來表示:「我們現在暫時支援西哈努克,看他如何行動。在我們真正支援他之前,我們還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要建立一個反美聯合陣線。但他很可能因為形勢而改變立場。如果西哈努克同意建立聯合陣線,柬埔寨共產黨力量就會加強。」周恩來此時還假裝不認識波布,向範文同打聽:「你們提到了紅高棉與西哈努克合作的可能性。我感到西哈努克希望我們在這個合作問題上幫他的忙。所以,在回答西哈努克之前,我們非常希望聽聽高棉同志(波布)的意見。」

範文同:我們說得很清楚,接觸應該在(紅高棉與西哈努克)雙方同時進行,便於更好地合作。

周恩來:(波布)他怎麼回答?

範文同:他原則上表示同意。他沒有談他希望我們做什麼,也許他會問你。那也好,這樣中國和北越都可以幫助他。在這種形勢下,我們可以要求他們雙方合作。

直到此時,即使在柬埔寨國內,紅高棉還是一個藏在森林裡的團夥,在柬埔寨也很少人聽說過它。紅高棉沒有實力,毫無政治影響,完全沒有前景。現在,周恩來要把紅高棉塞到柬埔寨的政治博弈之中。但是以波布的智力,還難以明白只因柬埔寨正處在歷史轉捩點上,而周恩來正需要一個棋子,便把一個絕好機遇送進他的懷裡。在範文同返回河內後,波布留在北京,周恩來與他多次密談,讓他終於弄懂了周的用心:捏合西哈努克與紅高棉的權宜結盟,以西哈努克為名義,中國扶植紅高棉在柬埔寨戰火中,達到共產黨的目標。周恩來很重視「政治合法性」。「政治合法性」是近代世界公認的政治學上的選擇準則,即一種政治組織或政治行為憑什麼獲得民眾認同或者國際接受。

事實證明:紅高棉只有頂著西哈努克的名義,才會被柬埔寨農民所接受。西哈努克也知道:「我對他們(紅高棉)非常有用。因為沒有我,他們就得不到農民的支持,而在柬埔寨,沒有農民的支持就不可能進行革命。」研究者指出:「很清楚,紅高棉很快地接受了這種‘結盟’,真實的原因是紅高棉理解到這‘權宜婚姻’的價值,西哈努克的名字使他們的非法活動看起來有些合法性了。」在周恩來對柬埔寨施展策劃的期間,波布始終沒有露面。西哈努克不知道波布的存在,也不知道這個人就住在離他不遠之處(中共外聯部專用的西苑賓館)。西哈努克在明處,波布在暗處,但波布卻瞭解西哈努克在北京的一切活動和籌組流亡政府的整個過程。周恩來算計西哈努克,利用紅高棉,策動北越攻擊柬埔寨……他做這一切很是心安理得,世上無人可比。

西哈努克說:「我被廢黜後,範文同總理特意來北京會見我,我衷心感謝!金邊發生政變,朗諾推翻我,是美國擴大侵略越南戰爭的陰謀。我們應加速合作,進行反美戰爭。中國答應給我們軍事援助,提供武器,希望北越也幫助我們。」範文同當即表示願意與西哈努克合作,聯合軍事力量共同打擊朗諾政權。不久,在柬埔寨的越共給紅高棉發放了步槍和軍火,派了許多顧問和軍事教員給紅高棉辦訓練班。許多紅高棉人員在越共訓練班裡學習了遊擊戰手段和建立共產黨基層政權的方法,其中一個19歲青年名叫洪森。洪森是在1970年4月14日離開金邊投奔了紅高棉,他似乎是在遠遠地跟蹤著波布,儘管此時他還不知道波布這個人。

北越以幫助西哈努克復辟為藉口,與金邊政府開戰,以便保住越共在柬埔寨的繼續存在。而周恩來的目標與北越目標完全不同。3月22日周恩來告訴西哈努克,「你的講話對柬埔寨人有巨大力量,我相信柬埔寨人在聽你的聲音後,將做出極大的回應。只要你有決心鬥到底,我們(中國)一定支持你。」次日(3月23日)西哈努克在北京宣佈成立他的流亡政府「柬埔寨民族陣線」(National United Front of Kampuchea),他發表了「告高棉同胞書」,發動內戰,號召柬埔寨民眾參加紅高棉的叛亂,他說:「在國內外所有的高棉人,僧侶,軍人,農民,全國的男人和女人,為柬埔寨的獨立、社會主義、佛教、民族和反帝(反美國)理想,到叢林去進行武裝戰鬥。」叢林裡有什麼?西哈努克指點道:叢林裡「有‘民族解放軍’(紅高棉),向你們提供武器彈藥。」他的號召通過中國針對柬埔寨廣播的柬語電臺24小時不停的反復播放,同時越共部隊在柬埔寨農村地區免費發放了成千上萬台中國製造的簡易半導體收音機(只能收聽中國對柬埔寨廣播頻道),讓柬埔寨農民收聽那個廣播。柬埔寨農民很高興把越共作為西哈努克的雇傭兵來接待。在金邊,幾千名中學生和教員響應西哈努克號召,投奔了叢林裡的紅高棉。在金邊和其他城市,更多的市民看好的是施裡馬達的新角色。但在鄉村,成千上萬的農民拒絕擁護朗諾政府,並試圖幫助西哈努克恢復權力。紅高棉最初的隊伍擴張即由此而來。柬埔寨人簡單質樸,他們無法理解,是那個坐在遙遠北京的「彬彬有禮」周恩來,在幕後點燃了柬埔寨內戰,他隔岸觀火,而內戰罪責是西哈努克的。3月26-28日在柬埔寨磅佔省發生了支持西哈努克的萬人示威,當地政府辦公室被示威者縱火,在混亂中有陰謀份子刺殺了兩個勸說民眾安靜下來的政府職員。在暹粒省和茶膠省也有類似的農民示威和騷亂。此時,一件奇怪事情發生了:已經消失三年、被普遍認為已遇害的喬森潘、侯榮、胡寧,忽然從柬埔寨人跡罕至、沒有任何通訊設備的荒山野林裡,分別給西哈努克、北京當局和河內當局發送了一份同樣的電報,聲明他們三人支持西哈努克的內戰號召。消息傳到金邊,人人驚訝不已。有金邊青年說:「當1967年喬森潘潛逃,人們都以為他死了。4年之後他突然成了柬共要員。他,是個惡毒的生還者。」這表明的跡象是:柬共分子將參與西哈努克的流亡政府,一個環繞西哈努克的圈套正在逐步形成。西哈努克也有自己的看法,但是他「人在北京,身不由己」,只能表示接受柬共分子加入他的「流亡政府」。

4月6日,經過討論,聯合國認定在柬埔寨實行有效治理的政府是朗諾政權,而不是西哈努克的「流亡政府」。事實上西哈努克把自己的「只愛權位、不愛民族」的立場,清楚地向全世界展示。歷史學家的評價是:「在柬埔寨歷史性的那一刻,西哈努克選擇了他自己的所愛,而絕不顧忌高棉民族會為此付出的百萬條生命。」

可是紅高棉認為西哈努克只是個政治垃圾。紅高棉不承認西哈努克的作用,認為是紅高棉收留了無路可去的西哈努克。波布透露:「當時我與周恩來商議,西哈努克已被推翻,我們可以收留他參加我們的‘聯合陣線’。」由此可見,波布弄懂了周恩來是為誰撮合了「聯合陣線」以及誰才是「流亡政府」的真正主人。後來農謝也公開講話:「我們為何允許西哈努克加入我們的陣線?朗諾政變後,只有我們紅高棉才是柬埔寨局勢的主人。我們有一支武裝。我們甚至允許西哈努克成為陣線的主席。因為我們才是主人,西哈努克的那個主席沒有任何實際意義。政變已經使他一無所有了。」

與此同時,周恩來還在秘密地與金邊政府談判,企圖繼續使用柬埔寨境內的「西哈努克小路」給越共運輸戰爭物資。在當時柬埔寨的政治局勢和反北越的民意下,那已不可能了,因此遭到金邊政府的拒絕。5月份,中共宣佈與金邊斷交。

朗諾政變強烈震撼了北越。從3月29日開始,越共部隊藉口替西哈努克去推翻朗諾政權的名義,在柬埔寨各省驅逐政府軍。據北越官方檔記載,在1970年4-5月,北越投入重要兵力回應紅高棉請求越共佔領柬埔寨的呼籲,該請求是波布的代理人農謝發出的。北越外交部副部長阮冦成(Nguyen Co Thach)證實:「農謝要求(北越)幫助,要求我們10天佔領柬埔寨的5個省。」越共部隊佔領了橘井省,在橘井市建立了新的越共指揮中心,大量的戰爭物資和裝備也轉移到那裡。隨即越共向柬埔寨縱深進軍。平民安金說道:「朗諾政變時,我正好在暹粒省城。越共聲稱為幫助柬埔寨人民反抗朗諾而進軍暹粒省。」一份柬埔寨國家議會的調查報告說,越共在柬埔寨有6萬部隊。

金邊政府軍僅有27,000名部隊。在這種情況下,3月30日朗諾聲稱如果柬埔寨狀況惡化,金邊政府將要求美國的幫助。4月9日在越共部隊的攻擊下,駐守柴楨省「鸚鵡喙」地區的柬軍撤出該地區。4月14日朗諾呼籲國際幫助擊退越共部隊的入侵。4月23日南越政府經湄公河水路運送武器給金邊政府。4月24-25日,由周恩來導演的「印度支那人民最高級會議」在中國南部的廣州市召開。這個被稱為「三國四方」的會議,其「印度支那人民」代表僅是四人而已:西哈努克、蘇發努馮(寮共)、阮友壽(越共南方陣線)和範文同(北越)。周恩來還「邀請」西哈努克主持會議,據說「這一崇高榮譽使西哈努克十分感動」。但與會者都知道柬埔寨的真正代表是一個躲在帷幕後面偷聽會議的紅高棉分子波布,唯獨瞞了西哈努克。在周恩來的策劃下,西哈努克被完全置於中共、越共和柬共三者聯手的密不透風的帷帳裡。會後,越共部隊加緊攻佔柬埔寨領土。到1970年6月,越共部隊佔領了柬埔寨的1/3國土,紅高棉跟在越共部隊之後在柬埔寨北部、東北部和西南部建立了多處的「解放區」。此時,紅高棉尚沒有作戰能力。很清楚,「沒有越共部隊替紅高棉打天下,柬埔寨的革命將是遙遙無期的。」

波布是在「三國四方」會議之後,於1970年6月途經河內回到柬埔寨東北部。7月,波布把「黨中央」遷移到克多恩的根據地、磅通省山圖克(Phnom Santuk)地區,稱為「大本營」。在波布途經河內時,在北越的安排下,柬共「河內派」首領高莫尼與波布商量派遣2,000名「柬共河內派」幹部回到柬埔寨參加「革命」鬥爭。這是波布不願意但無法拒絕的。從法統上講,「河內派」是柬共的正源,「本土幫」是柬共遺留在柬的分支。那些「河內派」幹部16年來在北越接受關於越語、政治和軍事的訓練,他們基本上都是訓練有素的軍政幹部或技術專家,也自然是親越派。從1970年11月起,「河內派」幹部組成多個支隊起程,沿「胡志明小道」徒步跋涉。越共南方局首領阮文靈召見波布和農謝,把「河內派」幹部的組織關係移交給紅高棉。首批「河內派」約千人於1971年2月抵達柬埔寨西北部的橘井市,其中包括北越培訓的廣播專家彭索萬(Pen Sovan)。但是「河內派」幹部並未得到紅高棉「黨中央」的信任和重用,他們被故意分散到各個遠離的區域,讓他們彼此之間失去聯絡。

在北京,5月5日,在周恩來的關懷下,「柬埔寨流亡政府」(Royal Government of National Union of Kampuchea)在北京組成。西哈努克為主席,賓努為首相,喬森潘為副首相兼武裝力量總司令。現在,紅高棉原各地小組,都搖身一變成了這個「流亡政府」在國內的部隊了。但它是個「組織糟糕而且裝備也糟糕的、一個不足5,000人的隊伍」,而且它的真正主人既不是西哈努克,也不是「總司令」喬森潘,而是神秘的波布。國際評論說「由柬埔寨以前的政客、和尚和教員等社會垃圾組成的一支遊擊隊,他們現在有了叛亂的公開藉口。」在「流亡政府」裡,喬森潘掛名國防部長,侯榮是內政部長,胡甯是新聞部長。這三人加入「流亡政府」,造成了一個用來隱瞞柬共掌握實權的假像。此時,柬共分子秀木(Thiounn Mom)、秀蒲拉西(Thiounn Prasit)兄弟倆,都是在法國的柬埔寨人圈子裡的柬共份子。1970年4月份經由中共駐法外交人員的聯絡,秀木偽裝「愛國人士」,趕到北京要求加入「流亡政府」,而西哈努克對他一無所知。經周恩來的安排,秀木在「流亡政府」裡擔任「財政部長」,並立即秘密地變成了柬共中央委員。中共以援助「流亡政府」的名義,與秀木合夥把中國的財力物力輸送給紅高棉,而西哈努克根本不知道這些「財政」情況。日後,秀木揭發道:「中共分配給紅高棉的金錢是沒有限額的」。

柬共份子柯特崇(Keat Chhon)也變成「流亡政府」的工業部長。老資格的柬共中央委員高米斯以「流亡政府」聯絡員身份來到北京,他的工作是協調紅高棉與中國和北越的行動。在河內,柬共創始人山玉明代表柬共「河內派」奔走於河內和北京兩地。隨後,柬共份子秀蒲拉西也在1970年7月8日到達北京,成了「流亡政府」的通訊部長。他自述受「黨的委託」把持了「流亡政府」的資訊管道,他說:「因為他們(西哈努克賓努等人)想要獲得更多的資源,而他們無法知道我們黨內部的聯繫和我的背景。我堵住西哈努克他們的進程,把持完整的權力,阻止他們與帝國主義者(美國法國)的政治談判。」後來西哈努克忍無可忍,控訴秀蒲拉西「是一個敵人」。稍後,秀蒲拉西的姐姐秀春(Thiounn Choeun)也成了「流亡政府」的衛生部長。整個紅高棉都動起來了。「流亡政府」被柬共分子所把持,西哈努克則成了一隻耳目閉塞的籠中鳥,他不知道越共和紅高棉在柬埔寨國內打著他「西哈努克」旗號在做些什麼。其實土產的紅高棉並沒有如此的設計才幹和施實能力。國際研究家的評估是:「周恩來,一個中國人,一個心懷叵測的政治經紀人,為了插手柬埔寨內政事務,匆忙地在西哈努克與紅高棉之間撮合了一個‘權宜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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