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編的話
郎朗的自豪
胡錦濤如願以償地完成了可能是他最後的對美國的高層訪問。奧巴馬給了他國事訪問的隆重禮遇。他為此付出的代價是四百五十億美元的採購訂單。這筆錢比他零六年訪美埋單的一百六十二億(吳儀簽單)多出近兩倍,主貨是二百架波音飛機(上次只有四十架),佔了一百九十億。對奧巴馬而言,中國的大手筆可以維持美國近二十四萬個就業職位,他怎能不高調款待這位大豪客的駕臨? 因此,胡錦濤這次在白宮絕不可能遇到第二個王文怡。那年,這位大紀元報記者,當胡的面高呼「布什總統,阻止他殺人!」「停止迫害法輪功!」使胡的演講中斷,尷尬不已。今年不僅平安無事,而且讓一位中國鋼琴家郎朗出了一口鳥氣。在奧巴馬的國宴上,郎朗演奏一曲〈我的祖國〉,這是一部抗美援朝電影《上甘嶺》主題曲,曲中歌詞﹕「朋友來了有好酒,豺狼來了迎接它的有獵槍」。上甘嶺是韓戰中美激戰之地,這首歌成為反美的代表作,家喻戶曉。它唱的「朋友」是至今威脅東亞和平的朝鮮,豺狼當然是美軍。美國媒體說,不在公眾面前表露情緒的胡錦濤,「演奏結束後,特別熱情地擁抱郎朗。」評論批評郎朗的不光彩行為「是選擇與獨裁者、迫害者為伍」。 事件引起激烈反應的是中國知識界和異見人士,因為對於中國出兵韓戰已有很多的批判與揭露,而在別人的歡宴上玩這種小動作,損人自爽,既無禮也笨拙。值得留意的是郎朗扮演的角色。 二十八歲的郎朗,在今日國際舞台上的光芒,已使任何中國藝術家黯然失色。出身東北一個演員家庭的他,被悍父刻意打造,三歲就開始學鋼琴,九歲已在全國比賽中名列第一。十一歲起就不斷在國際比賽中拿冠軍、金牌。十四歲赴美國師從鋼琴大師格拉史曼,成為職業演奏家,名揚四海,獲獎無數,甚至成為美國青年的偶像。二○○六年起郎朗從西方古典音樂回到中國音樂,彈起「黃河協奏曲」,北京奧運的獨奏家。為江澤民賞識。他回答這次白宮宴會事件時說,他不知道曲子的背景,只是覺得曲調優美,能為兩國元首演奏,很為中國人自豪……白宮也解釋說,只是演奏曲子沒有歌詞,無傷大雅。更多的人則認為郎朗不誠實。 生活在言論自由下的人們,很難體會被洗腦、被禁聲六十年的中國人的感受。只有他們才會明白他們生活其中的「我的祖國」的真實。北韓的過去和今天,中共和這個流氓國家的兄弟情誼,已不是新聞。但是一個天才藝術家變成專制政權的御用工具而不自覺甚至引以為榮,那是令人嘆息的:二十世紀的納粹、蘇聯和毛時代都造就過不少藝術上的明星和巨匠,他們被動或主動為統治者獻媚粉飾,愚弄人民。在意識形態空前錯亂混沌的今日中國,更有層出不窮的精英依附於腐爛的權勢,和歷史上的同類有別的是,他們面對更大的誘惑。骨子裡的庸俗狹隘和表面的虛榮淹沒了內心的無知和自省。年輕的郎朗並不例外。
信收到。郎朗的事封面做頭條,是基於﹕
1、美國這邊異見團體反應大;美國媒體也有反應; 我於事件的第一反應是,一個從小就在西方古典音樂中功成名就的人,怎麼會在美國國宴中演奏《我的祖國》?他對於政治一點感覺都沒有嗎?我想到馬友友、蕭斯塔闊維奇,這些音樂家。評述郎朗及其內涵,當然不是我1000字的社評可以做到。謝謝你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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