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港英旗,為了自治
作者: 逆嘶亭

專題

更新於︰2013-02-05 Print Friendly and PDF

香港傳媒很多,但是香港人自己的傳媒,在每個人身上,我們隨時可以上街表達自己。最近更在遊行中舉出港英旗,陳佐洱說很傷心。他不明白,那與脫中起義搞港獨,是兩回事。


●香港年輕一代在遊行示威中,打出港英旗。回歸15年所僅見。中共不能理解。

前宗主國有多好,其實不是最重要,何況,當殖民地無論如何也是次一等的,是事實。重要的是,每個現任都害怕被拿來跟情人的前任比較,因為一切都不過 是比較,誰相對好,誰相對差,沒有絕對。而其他人的缺點縱多,只要彌補得到現在牽著手那位的某缺口,又或在寂寞時候能夠隨時相陪,便已是完美的第三者。

共產黨腐朽不堪,有他的自知之明,當然份外欠缺自信──他忙碌得無暇了解與聆聽香港之少女心聲,卻又性飢渴。於是今日香港,要應付性慾旺盛支配慾強的大陸,受不住是正常的,大中華主義與血濃於水論,已經包容不起過度頻繁的強行親吻與性交,痛楚切身,當然要大聲喊「唔好」。昔日港督算不上細心溫柔廿四孝, 但總未曾漠視情人的感受地以自我滿足為目的,所以即使是被破處,香港也很受落,甚至到了今日,竟然回味。

當戀愛談得不愉快,念及故人的美好是正常不過的,但是思變倒不一定。獨身的生活,總會有那麼一點不習慣,不是說回復獨身就馬上能適應獨身的生活。所以,舉港英旗,與脫中起義搞港獨,其實不一定那麼關連,穿鑿附會,可免則免。

劉夢熊陳佐洱之流無風起浪

要求依循基本法遵行港人自治,其實是一相當合情合法的要求。相愛相處,互相尊重從來是首要,任何一方愛得太痴,或任何一方太不講理,都會惹來後患無 窮,以至日後連和平分手也做不到。「港獨」實際指向,應是政治上的而非經濟上社會上的。男朋友太痴纏,香港只想喘一口氣。不是一刀切的不愛,然後分開永遠不見,經濟聯繫及糧食水源當然沒有必要切斷,但在一國兩制之前提下,關照論不應存在,雙方理應平等得沒有誰在「食軟飯」,或誰在「貼小白臉」。

如果說靠大陸就要出賣自身,今日美國日本都不可能抵制大陸,大陸則必然是個難以抗拒的情聖——但以放下自尊及原有核心價值為代價,迎合大陸,只會換來一段男極尊女極卑的關係,使廿一世紀之情愛,輪迴封建之世。自我定位是重點,「港獨」出沒,不過為爭取應有自治,某程度上只是在擺姿態,像情侶之間藉著激烈爭吵來增進感情,借助外力來刺激對方。招數俗套,還是永不過時的。

說到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最忌就是三姑六婆豬朋狗友加鹽加醋「做嫁娘」。大好姻緣,最易被她們弄巧反拙。劉夢熊陳佐洱之流,無風起浪,正正就是三姑與六婆。那日劉夢熊以嘉賓身分獲邀在香港大學中山廣場與鄭家富及劉銳紹共議港事,大放厥詞,還自覺擲地有聲,論述國民教育之關鍵還是在教材及市民不要事事泛政治化,結果在場大部分人也都是回敬循例性掌聲,以示禮度,顏面頗失。又,「中國人滾回中國去」和米字旗的飄揚如果真的讓人痛心,最痛的,也是香城的男朋友大陸政府。再輪候半日,也尚未是遠在北地的陳佐洱,他卻跑出來放話。推波助瀾無事生非,添亂有餘,勸和不足,完全多餘。

其實女人老了總得嫁,傳統人們都如是想,所以門當戶對與男方富有與否兩因素,再過一段時日,重要性終會大增。而發展建設與錢,又是香港人最熱衷的自 殺方法。所以,三姑六婆們與一眾老死不必心急,急生亂,亂生變,變易難料,危害大局的話,誠為可惜。只要若無其事地繼續舉著發展是硬道理的旗幟,誘使大家繼續自願放血,待少女成明日黃花,孤掌難鳴,夾著雙腿的老處女,必會是囊中物 ——現在且盡量稱讚她是世上最美,讓她意志麻痺。

如何提防香港「多數人的暴政」?

通識老師葉一知在報上發表文章, 講解少數與群體的利益如何取捨與平衡,相當簡淺易明。對應香港近年不少社會議題來理解,更顯見香港政府與社會的矛盾處處。相關部門與官員,從未好好正視問題,一味盲目地推行自以為合乎全體利益的政策,倒行逆施,以鴕鳥遁地結合官僚心態處事,以致民間的反對聲音每浪漸大。

香港目前正在經歷的,分明地,是「少數人的暴政」,屬於低商議性半民主制度——又低又半,其實就似陀怪胎。高官作惡多端,人格破產,卻又更無後顧之憂的情況,與過去十五年對比,有過之而無不及。且看已經被人諷刺到無以復加的語言偽術名家梁振英,還可以安安穩穩地竊據特首一職,就知一二。

我們最需要意識到的是,梁振英的無賴,並不是個人腐敗或個別事件,而是體制賦予的灰色地帶,若我們僅僅把無恥二字與他緊扣,則會容易忽略到底是甚麼在縱容他。問題是 我們要把牆身的洞用水泥封掉,而不是期待換了唐英年,換了甲乙丙,污水就不會流過來。即便換上了一個高風亮節的從政者,毫無顯見的赤化背景,整個風氣亦只會有輕微不同,因為那高官不用負責的漏洞,是沒有堵塞了的,只是那污水被不知何許人暫時拿開了。

隨便上街?成龍大哥會教訓啊

以上情況,其實正在反映,香港人監察政府的權力,越縮越小,這才是比特首是誰更令人擔憂的重點。大家都忙碌,即便想表態,行動力還是不夠強,而很多的人,還在喊著「我討厭政治」,像喊著「我討厭呼吸」一樣反智。而輿論的監察作用,因著政治原因,也越來越不顯著,各報各派是人是鬼,隨著歸邊轉舵,已漸昭然若揭。

立法會裡面那批所謂民選的也不可靠,首先是制度束縛了基本上是比較會「反政府」的泛民,其次是愚昧泛民跟民間的脫軌,而我們還得為著只是脫軌還未算背 道而馳而暗喜。自己走上街?成龍大哥會教訓啊,因為在他眼中,遊行是暴民所為,政府「應該規定甚麼可以遊行,甚麼不能遊行。」,嚴格管制社會不穩定因素。

如果有朝一日,暫且假設是二○一七,香港政制落實民主化而形勢又不被中共掌控,「少數人的暴政」,便會演為「多數人的暴政」,香港人最怕的混亂與麻煩,必然會成真。

其實,所謂提防,是一個偽命題,因為劣質民主過渡期,是沒有可能跳過的。如果有人,將民主理解為少數服從多數,基本上,是相當無知的。民主社會的公民要學會的其實是,多數尊重「照顧」甚至保護少數。在以理性和愛為基礎的環境裡,民主就比較不會成為「多數人的暴政」,因為其成熟程度,亦代表了個人利益的被重視。

 香港目前的「少數人的暴政」,立刻換了制度,猶洋務運動之習其皮毛不得真傳,「多數人的暴政」絕對會出現,這可算是劣質民主過渡期,時間長短是未知數。當然,不管如何,民主這東西,有,都好過沒有。

 (此稿為讀者早前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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