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戎向世界展示惡魔真相 ● 在希特勒和斯大林在西方被徹底否定後,毛澤東仍受到西方左派的同情。擁有全球性知名度的張戎花十三年時間撰寫的英文「毛傳」,對西方讀者瞭解毛澤東和共產邪惡,具有重大意義。
華裔作家張戎獲得今年「萬人傑新聞文化獎」,象徵華人世界對她和夫婿合著的《毛澤東:鮮為人知的故事》的讚賞和肯定。因為這本書在促使西方讀者瞭解毛澤東的暴行和共產邪惡上,注定會起到其他著作難以企及的作用。 二十世紀以來,由於左派主導西方的媒體、大學、研究界等,因而對同樣是惡魔的希特勒、斯大林、毛澤東,評介卻不同。對希特勒是口誅筆伐,絕對否定;但對斯大林、毛澤東,則有保留甚至同情。在四、五十年代,推崇的聲音甚至很有市場,薩特、西蒙波娃、羅曼羅蘭等,都曾去朝拜斯大林,回來就是一片歌頌。法國另一個重要作家加謬堅持反共,批斯大林,因而和薩特成為論敵,但論戰還沒開始,薩特就知道他一定是贏家,因當時法國以至整個西方思想界,左傾佔壓倒優勢,連後來寫出《一九八四》和《動物農場》的奧威爾,都曾是左派,可想而知左派的勢力有多大。 後來索爾仁尼琴的《古拉格群島》等作品出來後,使不少西方左派震驚,或者說他們無法再像以往那樣理直氣壯地為蘇聯辯護。例如薩特就不得不批評幾句斯大林,美國的知名左派作家桑塔格則說,這些持不同政見者的書「教育了」她。 但是遲到一九九七年法國一些作家寫出《共產主義黑皮書》,指出斯大林毛澤東的烏托邦導致一億多人喪生,共產主義和納粹都是邪惡時,仍遭到左派人士的激烈抨擊,他們無法接受把希特勒和斯大林毛澤東相提並論,反對把法西斯和共產主義等量齊觀,雖然後者造成的大眾死亡遠遠超過前者。 美國的所謂「中國問題專家們」,很多人即使批評斯大林和蘇聯,但絕不同樣批評毛和共產中國。我曾採訪過《紐約時報》專欄作家路易士( Anthony Lewis ),這位左傾作家承認,「我有時感覺美國知識分子對蘇聯和中國用雙重標準。我想有一部份原因是由於浪漫情懷。我們非常容易被毛澤東欺騙。甚至文化大革命都發生了,我們還沒有認識到。」 中譯英作品無法在西方暢銷 而中文譯成外文的作品,有時也可以獲獎(因為西方特別想送給少數族裔的「政治正確」的獎項很多),但要暢銷絕沒可能。不要說中國一般作家的作品,即使中國小說的最高經典《紅樓夢》,雖然早已有英譯本,但西方沒幾個人知道曹雪芹是誰,更別提這部小說會在西方暢銷。雖然任何翻譯作品必定會丟掉原文的許多語言精華,但西方語言之間是有可譯性的,而譯成中文也能保持其基本的優秀之處。但反過來,中譯英,其可譯性大為降低。直譯的東西,勉強能讀就不錯了,要想感動人,說「沒門兒」是一點也不誇張的。 批毛之作暢銷是中國人的幸運 由這樣一位全球暢銷書作家來寫「毛傳」,揭露毛的罪惡,實在是中國人的幸運。張戎的「毛傳」一出版,就登上暢銷榜,甚至登上英澳新西蘭三國非小說類暢銷榜之首,等於在相當大的範圍,幫助更多西方讀者真正瞭解毛,同時糾正西方左派對毛(以及共產中國)的幻想。 在第一本書《鴻》成功之後,張戎寫任何其他作品,都會因其暢銷書作家身份而引人注目。結果張戎和她先生選擇寫「毛傳」,而且花費十三年之久,查閱各種文獻,以很多新資料揭露毛的罪惡,這不僅是對中國人,也是對人類自由的重要貢獻。中國人多是急功近利,幾乎看不到任何人會花十幾年寫一本書。從這點上來講,張戎的敬業精神、努力和貢獻不僅應該贏得中文世界的高度讚揚,更值得中文寫作者學習。 《紐約時報》記者是「中國不通」 而美國人的幾篇批評,也多是左派學者所寫,對他們曾「客觀」評價過的毛澤東被「毛傳」一書如此揭露成惡魔而不滿。其中美國左派旗艦《紐約時報》的專欄作家紀思道( Nicholas D Kristof )的書評,更是強調毛有理想的一面,實際上就是為他們左派的所謂均貧富的社會主義烏托邦辯護。紀思道曾被派駐北京,在前往北京時,做過十七年《紐約時報》總編輯的羅森紹(最近過世)告誡他,不要聽那些左派學者對中國的研究,要靠自己親眼所見。但即使目睹了天安門那場血腥屠殺,也沒有改變他的左傾盲目。他曾撰文說上海的嬰兒死亡率比紐約低多少,還比較過美國在哪些方面不如共產古巴等。這就像用平壤、上海的地鐵來和紐約比一樣,迴避了自由、人權和尊嚴等最根本的重大問題,完全是個「中國不通」。 西方左派不滿毛被寫成惡魔 我在網上還看到英國左派媒體BBC記者對張戎的電視採訪,那個記者一遍遍追問,難道毛就沒有值得肯定的地方?就想讓張戎對毛三七開,甚至四六開,說毛對中國也是有貢獻的。一般作家,都會遷就記者,說句模稜兩可的話應付,但張戎始終沒有後退,堅定地咬住:毛就是個惡魔! 她那毫不退縮的精神,實令人敬佩。中國那些民族主義份子和西方左派們對這本毛傳的攻擊,恰恰說明她的書的價值和份量,歷史將記住張戎對讓世界瞭解毛澤東和共產中國所做出的獨特貢獻。 二○○六年六月二十一日 於紐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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