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放雜誌十月號新聞稿

習近平李克強雙接班方案底定

長期關注中共高層政治動態的香港《開放雜誌》,在即將出版的十月號,發表有關中共十七大人事的最新報導。消息來源截至九月底。

廣受矚目的中共十七大人事一波三折,主要原因是組建新班子的胡錦濤,沒有「核心」頭銜,不得不請出已退休的黨內元老參與擘劃,成為今年北戴河會議的主要內容。 會議從八月的北戴河一直開到九月的北京。參與者包括﹕江澤民、朱鎔基、李鵬、萬里、喬石、李瑞環、宋平、尉健行等。會上意見很多,各自提出人選,只要有「秘書」走風,就出現新的「人事方案」傳出來。

在高層人事磋商中,影響力最大的是擁有第三代領導「核心」頭銜的江澤民。一項沒有正式公布的「黨內約定」,給予江澤民擁有當年鄧小平一樣的「特權」﹕重大決策可以過問,和他商量。江曾經表示,這項約定,到十七大為止。胡錦濤 九月三日 出席 APEC 峰會之前,曾在政治局會議的緊張磋商中,拿出兩套政治局常委保留曾慶紅、增加李克強、張德江的人事方案。企圖以保留曾慶紅增強十七大的派系平衡。胡錦濤憑借十年王儲韜光養晦的經歷,制定了團派循序漸進全面接班兩步走的方案。十七大只有李克強一人作為十八大接班人進入常委,其他呼聲高的團派大員只進政治局,以此維持十七大仍以第四代為主的「換屆不換代」格局。團派借年齡優勢可以接手中央各要津職位,據聞胡錦濤已經提出張德江擔任常務副總理,李源潮擔任中組部部長,山西省委書記張寶順擔任中宣部部長。胡錦濤設想十七大五年對李克強是很好的磨練,一旦出問題,張德江十八大可以接總書記,政治局團派則可擇優進入常委。

張德江為胡錦濤所重視,在這次人事磋商中凸顯出來。而且,張德江也被眾元老一致看好。從民政部副部長開始,到吉林省委書記、浙江省委書記、廣東省委書記沒有發現貪腐,也沒有發現情婦問題。今年廣東 GDP 超過台灣,政績也受到肯定。張德江因為朝鮮金日成綜合大學畢業的學歷和沙士、孫志剛案、南都案的發生,輿論一向把它看作江澤民的人。在汕尾事件,香港有人提出「驅張運動」,解救他的正是胡錦濤。就像江澤民在沙士事件中為撤職的親信張文康壓驚,在中南海擺家宴一樣,汕尾事件發生後,張德江也被胡錦濤請進北京參加晚宴。隨後人民日報、新華社、 CCTV 同時報導廣東,力挺張德江。

但是胡錦濤的團派接班計畫受到江澤民的衝擊。胡錦濤出席 APEC 回國後,江澤民對他說,李克強可以作為十八大總理人選,而總書記人選習近平更合適。胡錦濤對江澤民的意見無言以對。習近平與李克強的背景近似,都是中央委員,在中央的高幹摸底考核中,習近平得分最高,團派政績不突出,得分低。習近平進上海就是江澤民的提名,而且對習在上海短短半年的工作給予高度肯定。可見江對習近平預謀之深。李克強若出任常務副總理,就是要分擔溫家寶任下經濟、社會的高風險,若有閃失,團派接班將是滿盤皆輸。胡錦濤只能以更加平衡的方式組班,政治局人選也要照顧各派各方的需要。

曾慶紅在北戴河公開四月給胡錦濤的請辭信,堅辭十七大常委。曾下,胡錦濤以防人事迴旋餘地縮小,李克強陷於勢單力孤,意欲留下曾慶紅,並盼江澤民支持。但是,江澤民早已表示「完全支持」曾慶紅退下來。而且,曾慶紅( 1939 年生)下,高層年齡就可以一刀切,進入四十年代。因此,消息來源稱,曾慶紅和 1940 年的賈慶林都將留不住。這樣的形勢下,政治局常委九人制便大局已定,使胡錦濤人事空間大一些。現在比較清晰的十七大常委人選是﹕胡錦濤、溫家寶、習近平、李克強、張德江、吳邦國、周永康。

到此為止,十七大人事最重要的關鍵,即十八大最高權力的接班格局,便在江澤民的強力操控下,由胡錦濤妥協而告底定。即習近平、李克強搭檔取代胡溫體制,習任總書記、李任總理。他們十七大自然要進入政治局常委,在胡溫之下歷練五年,然後正式上台接掌黨國大權。這是一個太子黨和團派權力激烈競爭、暫時達成妥協的方案。這個接班過程長達五年,是否順利實現?不能說沒有變數。畢竟今天選定接班人,沒有鄧小平那代元老那樣一言九鼎的權威。